讽刺小人的图片(讽刺小人的图片_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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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发现了我是校园霸凌的施暴者,他让我去死。

站在天台上,下面的人一个个嬉笑着催我赶紧跳。

那个被我霸凌的女生,笑得尤为灿烂。

我浑浑噩噩地迈出脚,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该死的人不是你。」

薛柔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深埋心底的秘密,要藏不住了。

前一天。

我升职加薪,请同事们吃饭,他们发自内心地恭喜我。

我和江屿敲定了结婚的日子,他搂着我一遍一遍地喊老婆。

一切都那么美好,身边的人都那么爱我。

而现在。

我被停职,失魂落魄地从 HR 办公室走出来。

一杯滚烫的咖啡兜头浇下:

「霸凌者,该死。」

一句话,像火星落进汽油桶,嘭的一声炸开。

昨天还说着恭喜的人,纷纷走到我的座位旁。

把东西打翻,把资料扔一地,往写着我名字的本子上狠狠踩了两脚。

就在监控之下,光明正大,伸张正义,甚至赢得了赞扬的掌声。

一切的一切,是因为新来的同事,薛柔,不小心在公司群里发了个链接。

没到两分钟,她就撤回了,说抱歉发错。

但足够了。

足够链接被点开、保存、转发。

足够潘多拉魔盒张开血盆大口。

那个链接是高中校园论坛的一个旧帖,里面有一幅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图片——

薛柔跪在我面前,我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脸上扇巴掌。

楼盖得很高,讨论激烈,每一层都在声讨我,为我安排最惨烈的死法。

这么多年过去,帖子被重新翻出来,依然能激起无数人的愤怒。

我冲回座位,他们正在撕扯我的包。

那是我妈花了小半年时间,亲手钩织的,现在却被划烂成了一团碎布。

被刀割碎的仿佛是我的心脏,我不管不顾地夺下,任由手掌被划破,鲜血淋漓。

一旁的薛柔却夸张地瑟缩了一下,猛地站起身:

「对、对不起,林繁繁,我不是故意的。」

立马有人挡在她身前:

「怕什么!这种霸凌者的真实嘴脸,就应该公之于众,被大家唾弃!」

太正义凛然。

以至于看不到薛柔唇边,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2

我仓皇逃出办公楼,残余的咖啡还在顺着头发往下淌。

路人纷纷侧目,司机师傅担心弄脏车子而拒载。

突然从 007 变成无限假期,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叮。」

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林繁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紧跟着,新的信息跳出来。

「相信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长长一串的嘲讽,刺得我眼睛生疼,怒火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口。

我气昏了头,想也不想地接起振个不停的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面愣了愣,一声轻叹像是释然:「原来你真是这种人啊。」

来电人是我闺蜜。

不等我开口,她取消了晚上的聚会,匆忙挂掉电话,甚至没有给出理由。

看着黑掉的屏幕,我手心冰冷,不好的预感慢慢升起。

回到家,本以为会空无一人,没想到江屿已经回来了。

我鼻尖一酸,扑过去把脸埋进他怀里。

就像每一次梦中惊醒时那样。

但这次,他没有搂住我柔声安慰。

反而冷冷地推开。

眼中的厌恶,和那些同事如出一辙。

「林繁繁,我们分手吧。」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即便再故作坚强,现在也终于难以支撑。

我喉咙发紧,呜咽着问为什么。

江屿却懒得再说话,低头回了个信息,继续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我下意识地打开手机。

朋友圈里,江屿破天荒地发了动态。

他转了一条同城热搜,配字:

「已分手,知人知面不知心。」

刚发出不久,已经有了很多共同好友的点赞。

我颤抖着手点开热搜。

瞬间,浑身战栗,寒气从脚底直直钻入头顶。

旧帖链接里的图文,在热搜里被提炼精简,

一条一条描述着我高中时如何恶劣地霸凌同学。

不止,

还有「最新进展」。

我满身脏污,抱着被划烂的包,孤零零地站在所有同事对面。

办公室里不知谁拍的照片,配上血红的花字:「报应!」

就连江屿的那条朋友圈,也被截图发了出来。

热度很高,留言很多:

「解气!大快人心!」

「看长相还以为是个温柔的小姐姐,没想到上学的时候竟然霸凌别人,那个动图里她扇了多少个巴掌啊!」

「霸凌者都该下地狱好吗?麻烦大家网暴她,扒出来她的住址。」

也有一条留言格格不入:

「srds,只打了一巴掌吧,那个动图明显 P 过了。」

有人在下面回:「一巴掌也是霸凌,而且谁知道没被拍到的地方,她做过什么呢。」

很快,那条留言被删除。

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我的眼前只剩一片空白。

直到手机拿不稳被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才终于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

「江屿,你不问我一下吗?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都不问我一下吗?」

HR 不加询问,以我可能影响公司业务为由,停掉我的工作。

闺蜜不加询问,取消掉我们计划很久的聚会,把我拉黑。

好,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毕竟只是同事和朋友,大家可以说不了解我的为人,担心被牵连,所以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和我切割。

可江屿不一样。

他是即将要与我结婚、成为融入彼此生命和骨血的另一半的人。

面对流言,他怎么能不经询问,就这么轻易地推开我呢?

甚至,他以最亲近的人的身份,决绝地为我盖棺定罪,成为了别人刺向我的一把刀。

「好,我问。」江屿皱眉,「图里那个逼人下跪、打人耳光的是不是你?」

我深深吸气,讷讷地张开口:

「是。但是——」

他冷笑着打断:「那没什么好说的,你霸凌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幸好我在结婚前看清了你,分手吧。」

在江屿摔门出去之前,我拦住了他。

无力地问:「究竟是你看清了我,还是你看上了别人?」

刚才,我看到了他聊天框里对方的头像。

是薛柔。

那一刻,他为什么直接给我打上霸凌者标签、为什么大张旗鼓地专门发了条朋友圈。

都有了解释。

真好笑。

我们俩在一起那天几乎无人知晓,分手这天反倒轰轰烈烈。

江屿完全没有被拆穿后的心虚,「反霸凌」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没错,我既看清了你,也喜欢上了小柔。她那么好的女孩,全都被你给毁了!」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我跌坐在地上,神经质地笑出了声。

被毁掉的人,究竟是谁?

仅仅一天,世界崩塌,我失去了一切。

所有人都恨我,美好的生活被夷为废墟。

但这是,第二次了。

3

天台,夜风微凉,我却感觉不到。

心里的温度早就冷到了冰点。

深埋已久的画面重新在眼前浮现。

高中那年,我爸因流言去世。

但死亡不是终点,反倒为流言加了一把火,更凶猛地扑向两个家庭。

我找到薛柔,愤怒地质问。

她当场下跪,声泪俱下地道歉,拉着我的手贴在脸上,哀求我打她出气。

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她措辞巧妙,一直在不着痕迹地刺激我敏感的神经。

但当时的我浑然未觉,痛苦和仇恨裹挟,我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求我原谅?除非你去死!」

却不曾想,更恐怖的噩梦开始了。

薛柔拍下视频,找人 P 图传到网上,用颜料画出满身伤痕,指挥小姐妹在论坛里带节奏抹黑我。

黑的被洗成白的,错的被说成对的。

下一秒。

画面转换,被打的人变成了我。

同学们举着手机质问。

图片里,我打人的那一幕被一遍遍循环。

紧跟着的一张图,是薛柔满脸的泪,遍体鳞伤。

他们高喊:「校园霸凌的人应该下地狱!」

剃掉我的头发,在我身上写满「流氓女儿去死」。

扯烂我的衣服,把我推进男厕所。

每揍我一拳,昂首挺胸,像正义的英雄一样赢得一片掌声。

没有人问图片是不是被加工造假,没有人问从我爸到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只有狂欢。

只有我站在走廊边时,一声一声「快跳啊,跳下来赎罪」的狂欢。

于是。

砰!

4

一声巨响,我从回忆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天台边。

脚下不稳,围栏又不高。

我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天台外。

耳边风声呼啸,脚下湿滑没有着力点,手的力气又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真的要摔下去了吗?

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电光石火之间,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猛地一拽,把我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咚咚咚的心跳声,如鼓喧嚣,透过胸腔传来,震动着我的耳膜。

「林繁繁,你在做什么蠢事!」

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吓得惨白,手臂把我整个人紧紧圈住。

惊魂未定,我仰头:「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楚深泽,我的直属领导。

一起打拼多年,连跳槽都带着我的那种。

今天我被 HR 叫去谈话时,他在去国外出差的飞机上。

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贯运筹帷幄的人,现在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环顾四周,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如果我说,是想来天台吹吹风,你信吗?」

楚深泽给我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落地后我看到了消息,立马买票回来,还好赶上了……」

他没说下去,倒是狠狠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消息还都是别人发的,遇到事情你为什么不找我?!

「被欺负成这样,让哥给你主持公道啊!」

我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扯了扯唇角,苦笑:

「主持公道?你不会是要把我这个霸凌者亲手推下去吧。」

楚深泽简直要被气炸了,恨恨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但下一秒,他眼神一软。

附在我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的脸埋在他胸口:

「别逞强了。我知道的,你才是被霸凌的人。别人不信你,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林繁繁,别做傻事,让我帮你好吗?」

祈求的话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仿佛还心有余悸。

这一刻,我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汹涌落下。

相知相交的闺蜜、谈婚论嫁的男友,在我百口莫辩时轻易地抛弃了我。

职场共事的上司,反倒说了解我,说我才是被霸凌的人。

何其讽刺。

我吸吸鼻子,在楚深泽背上轻轻拍了拍:

「放心,我不会跳的。

「这样做不但证明不了自己,还会被他们说心虚,坐实了身上的脏水。」

这是多年前,我爸和我,两个人亲身用鲜血验证过的道理。

暗夜无星。

我仰头看向无尽的夜空,忽然笑了:

「老大,有一个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相不相信,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人不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不可能任由薛柔第二次毁掉我的生活。

这一次,主导一切的人,也该换成我了。

楚深泽眸色晦暗不明,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

「林繁繁,保护好自己,还有,让我帮你。」

黑夜笼罩的一隅。

楚深泽脱下风衣将我裹住,并肩站在我身边。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温热气息,似乎让我看到了一丝星光。

5

从天台下来,回到门口。

楚深泽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

「好机会啊,快快快,告诉我你家的密码。」

痞里痞气的调调。

我想抬手拉开他,却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了然地妥协。

趁他低头输密码,我偷偷睁开眼。

果然,门上被泼了大片血红的油漆。

触目惊心。

从同事、闺蜜、男友,到现在,连住处都失守了。

人们都有朴素的正义感,但平时不怎么表现。

通常在面对弱小和无法反抗的人时,这些正义感才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楚深泽转身,我乖顺地继续闭眼,任由他保护着我走进去。

打开灯的瞬间,他看着满屋狼藉,眉头拧紧:

「这些人竟然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掏出手机要报警。

我拦住,扯扯唇角:「是江屿翻的,他搬走了。」

外人带来的伤害有限,最深的伤痕,往往是所谓的自己人造成的。

楚深泽沉默地握住我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捻了捻,像在安抚。

我反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其实,相比较我,楚深泽看起来才更疲惫。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露着青胡茬,英俊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憔悴。

能想象回程有多仓促和焦急。

我喉咙酸胀,想开口。

「别说谢,真想谢的话,就去我那里住。」

楚深泽抢先一步说。

6

我身心俱疲,四周又潜藏着未知的危机,只能跟楚深泽回家。

晚上,他把我安排在客房。

自己抱着个垫子,在旁边打地铺。

见我有所顾虑,他做作地拢了拢睡衣领口。

「别看了。我坐了一天飞机,现在整个人软手软脚,还在云里飘着呢。」

忽然又挑起一侧唇角,笑得漫不经心。

「倒是给了你可乘之机,要不要把握一下?」

看楚深泽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我气得捶了他一拳。

心头倒被烘得暖洋洋的。

躺了很久,翻来覆去,我忍不住小声问:

「老大,其实帖子里那个图是真的,当年,我也确实说过想弄死薛柔。你不讨厌我吗?」

本以为楚深泽睡着了,没想到他却很快回应,声音清醒:

「真的不代表是事实,事实也不一定就是真相。开局一张图,后面全靠编,你见得还不多吗?

「林繁繁,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不能不信我。你听着,哥永远相信你。」

惨白的月光下,我笑得凄然:

「但多少人只是兴奋地吃瓜,根本不在意真相,肆意地攻击我。

「老大,如果你帮我,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你不怕吗?」

楚深泽似乎想了很久,半晌才回答:

「怕呀,我都要怕死了。」

呼吸之间,我捏紧的手指倏然放开。

终于啊。

他终于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明白正确的选择应该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要不,你今晚哄着哥睡吧。」

紧接着,楚深泽不正经的音调响起。

眼泪刚刚才滑出眼眶,我就被气笑了。

抄起枕头丢过去,他稳稳接住,还哎呦哎呦地喊疼,嘟嘟囔囔地抱怨我没大没小。

我当然明白。

平日里气场强大的上司,在不遗余力地逗我开心。

一夜无梦,第二天才想起,我忘了吃助睡的药。

睡眠障碍很多年了,却在这样的危急时刻,难得有了一次好眠。

7

我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楚深泽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林经理,下一步什么安排?」他问。

我明白他的潜台词,捧起豆浆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回公司呗。你是我直系领导,你没发话,我不认那个停职的通知。」

如果刚才那句是试探,现在,楚深泽显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眼神欣慰:

「我就知道,我们家林繁繁,不会那么容易认输。」

当然。

我曾经输掉一切。

这一次,不但不能输,一定要赢,还要赢得精彩。

楚深泽慢悠悠地搅动咖啡,饶有兴致地问:「说说,计划是什么?」

我默默放下豆浆。

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看,犹豫地开口:「老大,如果我想让你也被停职呢?」

楚深泽动作顿住。

突然靠近,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

「林繁繁,我跟你洗脑过多少次了,咱们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进同退。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不够让你信任。在我这里,你想要的,可以随便提。停职算什么。」

信任。

很多年没再想起过这个词了。

没人知道,薛柔曾经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她曾经也是那么信任。

眼底蓦然泛起酸涩,我紧急拍开他的手,捂住脸找借口。

「你把我捏疼了。」

楚深泽好笑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好好,哥错了,让你捏回来。」

刚走进办公室,里面热络的交谈声瞬间消失。

几个人紧盯着我和楚深泽往董事长办公室方向走。

以前总是蹭车蹭饭的小跟班,像是急着划清界限,当着众人的面,愤怒地冲我呸了一声。

我脚步不停,选择无视。

「放心,等着看哥的表演。」

进门前,楚深泽面容冷峻地整理好西装,但冲我比了个很中二的手势。

8

在来公司的路上,我又问了一遍。

真的要这么帮我吗?

楚深泽正在事业上升期,已经升到了副总,下一步有望成为总经理。

当时,他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加重音调:

「林繁繁,这份破工作哪有你重要。」

说到一半,突然自嘲地轻笑: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件事,其实是我在连累你。」

被薛柔污蔑校园霸凌,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但噩梦重演,一天之内铺天盖地毁掉我的一切,不是薛柔的手笔。

这件事背后,是职场的权力斗争。

谁让楚深泽和我都是空降的呢,谁让我跟着他一年连升两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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