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狂兵(赵晋冬芷)全本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庶子的青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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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晋冬芷小说

《庶子狂兵》描述: 沦落为被废的边王长子,母亲被打入冷宫,宫女太监个个猖獗欺凌。 赵晋:你们居然敢动刀子!我受伤了,你们完了! 宫女太监,卒! 赵晋穿越架空古代,前世是雇佣兵的他,在这儿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第1章

气味,有些酸涩刺鼻。

他感觉到一双略带冰冷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面颊。

赵晋想睁开双眼,却没有力气。

晋儿不怕,娘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

如莺啼血般凄婉的泣声传来,在赵晋耳畔飘忽。

谁?是谁?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晋儿……她在叫谁?叫我吗?

娘?

这个词对于赵晋来说无比陌生。

他便是没有双亲,才会选择最危险的工作,特种雇佣军。

他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从何处迸出了力量,勉强睁开双眼。

一座破败的房舍映入眼帘,两旁挂着有些破败的帷幔。

古建筑?

酸涩的味道再次钻入鼻腔,赵晋的脑中好似炸雷一般,无数画面急速涌来。

“额……”

头疼难忍,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快速融合,消化。

转瞬间,赵晋便明白了一个现实。

他穿越了。

他现在已不是纵横蓝星,刀头舔血的特种雇佣军,而是赵国边王的长子。

是长子,却不是嫡子,比当今世子,早生了半月。

赵国,亦不是记忆中的赵国,而是另外一个时空的王朝。

杂糅的王朝似几代古朝融合,但发展却差的极远,只政体相似。

边王长子,落魄的长子,被他人不待见的张子。

这便是赵晋所面临的情况。

他不是王妃所生,又偏长了世子半月,夺了长子的名头,自小就不受待见。

儿时,母亲被他人诬有疑心,又受牵连,被打入这偏殿之中,如同冷宫。

十数年如一日,他便在这偏殿长大,受尽凌辱,度日如年。

别说王宫内的贵人,便是她们身边的宫人,都敢对其颐指气使。

几日前,原本健康壮硕的赵晋忽然病倒,甚是蹊跷。

若说这其中无人动手脚,绝无可能。

如果不是他穿越而来,恐怕这边王长子赵晋,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晋儿……咳咳……你醒了!真醒了!咳……”

一只冰冷的手扶上了赵晋的额头,他转头去看,却见一面容憔悴,皮肤蜡黄的妇人正用手轻抚他的额头,泪如泉涌。

“谢天谢地,孩子……你昏了三日,所有人都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娘……娘……”

眼前这面容干瘦憔悴的女子,便是赵晋的娘亲,宁夫人。

赵晋伸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腕,入手微凉,心中更凉。

干瘦,没有常人身上的温热,孱弱。

多年的操磨,已让她变成如此样子,似风中残烛。

赵晋依稀记得,儿时的宁夫人,是如何的光彩夺目,风华绝代。

而现在,哪里有往日的风华,刚至不惑之年,身上却带几分完全不符的迟暮之气。

且她身子不好,患有顽疾,自进了这偏殿,这顽疾便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

口中唤着这陌生的称呼,赵晋心中却涌出一阵暖意。

说起来,宁夫人有这般遭遇,怕和赵晋也有极大关系。

若他晚生几日,没了这长子的名头,也不至于连累母亲受这般苦难。

若他不是藩王之子,若他多有几分本事……

而今既然穿越而来,得了这落魄王子赵晋的身,便要承担一切。

他要报答娘亲,拼尽自己全力,改变处境!

赵晋暗中发誓,目光坚定。

宁夫人自不知赵晋已然变了,她伸手擦去脸上泪水,坐在赵晋身旁道。

“娘不担心,你没事就好。”

阵阵水雾传来,她转头去看,心情似好了许多,笑道。

“给你煎的药,等娘去给你端……咳……端来。”

言罢起身,却忽然脚步虚浮,一脚踏空,整个人便要栽倒下去。

赵晋一惊,立刻伸手去扶。

宁夫人堪堪站住,摆摆手,轻声道。

“我没事,别担心……咳……”

“你才刚醒,别乱动,小心招了凉气,好不透。”

宁夫人站定。脸上又露了笑意,道。

“喝了药,娘去给你弄些饭菜。”

“这三日你滴米未进,要好生……咳……好生吃饭才是。”

听到这话,赵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

三日三夜,为了照顾自己,宁夫人自也是滴米未进,寸步不离。

前世孤苦,何时有人对自己这般?

“娘,多弄些吧。”

赵晋压住心情,轻声开口。

“好。”

宁夫人闻言一笑。

“晋儿这是饿坏了,娘给你弄。”

“儿子想和娘一起吃。”

“这几日,娘也瘦了许多。”

赵晋靠在床沿上,看着宁夫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听到这话,宁夫人眼眶一红,泪水再次涌出。

她转身摸了摸赵晋的头,轻语道。

“娘听你的,多弄些,一起吃。”

“有了力气,才能照顾晋儿。”

“儿子已经长大了,以后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娘。”

宁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我晋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赵晋自幼在偏殿中长大,饱受欺凌,那种自卑和懦弱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因如此,平日他沉默寡言,更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坦露心迹,哪里和宁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他大病初愈,宁夫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儿子好了,她心中自是满心欢喜。

擦去眼泪,正转身去取药罐,却忽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踢开。

一股冷风倒卷灌入,屋内瞬时雪花纷飞。

原本就身体孱弱的宁夫人,被这冷风一灌,当即剧烈的咳嗦起来。

赵晋抬头,却见一个身材肥胖,横眉立眼的宫女,正掐着腰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这宫女身上穿着崭新的锦缎,和她一比,宁夫人身上的衣物,却要寒酸的多。

一个下人比主子过的都好,自己到底位于什么处境,直观的现在赵晋眼前。

“宁婆子!”

“贵人让你洗的衣物,洗完了没有?”

肥胖宫女掐着腰站在门口,完全没有上下尊卑之分,张口便叫宁夫人婆子。

且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好似命令一般。

“我可告诉你,让你干的活你要是没干完,今儿你们两个都别想有好!”

第2章

这宫女有个极不相符的名字,冬芷。

她口中的贵人,便是淮阳王侧妃,杨贵人

多年前,这杨贵人还能算是宁夫人的对头。

当年宁夫人进王府,风华绝代,深受淮阳王疼爱,自也让杨贵人心妒忌。

只是这妒忌持续了十数年,却愈演愈烈。

十数年间,杨贵人时不常便会派人来故意找茬,刁难,更有甚时,会被羞辱,打骂。

宁夫人母子深处这王宫偏殿,根本无人问津,他们想怎样便怎样。

这种冬日里扔一些下人的衣服让宁夫人浆洗,已然是寻常手段了。

为护着赵晋,哪怕数九寒天,哪怕十指被冷水冰透,出了冻疮,宁夫人也会坚持完成。

但这两日赵晋一病不起,宁夫人还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若赵晋真有个三长两短,宁夫人也不打算活了。

“冬芷姑娘,晋儿病了……咳……耽误了这事,我……”

“什么!”

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那冬芷一声尖叫。

“宁婆子,你敢耽误贵人的事?活腻烦了?”

“丧家之犬罢了,居然还敢为了这废物,耽误贵人的事?”

说着,冬芷伸手指向赵晋,继续厉声道。

“若不是贵人,你觉得这废物现在还能活?你对得起贵人的好意吗?”

听着冬芷口中的话,宁夫人却陪着笑脸,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习惯了。

“冬芷姑娘说的是,我……咳……我这就去洗。”

宁夫人看了一眼门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先关上门儿吧,晋儿的病才好,若再招了风寒,可就……”

“谁让你动了!”

冬芷伸手,拦住宁夫人的路。

“冬芷姑娘,晋儿他……”

“啪!”

宁夫人刚转过头,只听啪的一声,脸上竟被那冬芷打了一个耳光,整个愣在当场。

身后,赵晋已是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心中当即起了杀意。

这下人竟敢打他的母亲,嚣张如此,死不足惜!

“宁婆子,我看你是真活腻了,居然还想着去管这废物?”

冬芷却完全没有以下犯上的惶恐,此刻看着宁夫人,盛气凌人道。

“关上门,我让你那病鬼儿子传了病,你是想害贵人吗?”

“还不快滚出去洗衣物!”

说着,冬芷用手指向屋外,外面轻雪漫天,天寒地冻。

“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伸手捂脸,想着自己出去了,再关上门。

不能让寒风打了她的晋儿。

然刚迈开步子,却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拉住。

“娘,不用去。”

宁夫人转头,却见赵晋穿着单衣,正站在身后。

“不行不行,松开娘!”

“晋儿,你刚醒,快回去躺下,万莫招了风寒。”

但赵晋却并未松开半分,反而抓的更紧了。

“天冷,娘身子也不好,不用去。”

听了赵晋的话,那冬芷却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当即掐腰尖叫道。

“病痨鬼!显出你来了怎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长子呢?”

“敢抗贵人的命,你受的起吗,宁婆子,你……”

说道这,冬芷忽见赵晋正默然的看着她,原本那双怯懦的眸子中,此刻却带着几分冰冷。

“再聒噪,弄死你。”

赵晋声音冰冷,这句话却似点燃了冬芷的某根神经,眼睛立刻瞪起来,叫道。

“病痨鬼,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

说话间,冬芷便要举手去打赵晋。

一旁的宁夫人见了,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上前一步越过赵晋,张开双手护在他身前。

赵晋见状,抢先一步,伸手一把推在冬芷的肩上,直将她推的后退数步,一脸震惊。

“你敢推我?”

“我……我……”

冬芷气急,左右去看,便看到一旁座在火炉上的药罐,转身就是一脚。

“别!”

“我儿的药!”

药罐倒在地上,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宁夫人似疯了一般上前,却于事无补。

“敢动我!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你不是要救你儿子吗?我偏让你救不成!以后我看谁敢给你们开药拿药!”

“病死你个病痨鬼!”

“我打死你个死婆子!”

说话间,冬芷抬手,又要冲宁夫人的脸上冲去。

“啪!”

一声脆亮的声响传来,东芷踉跄着后退一步,看向赵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啪!”

赵晋上前一步,抡圆了又是一个嘴巴,打的冬芷眼冒金星。

“以下犯上!”

“啪!”

“目无尊长!”

“啪!”

“言语恶毒!”

“啪!啪!啪!”

左右开工,一双大手用力的抽在冬芷的脸上,将她抽的连连后退。

“你……你竟敢打我?”

“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冬芷已被抽的脸颊隆起,嘴角溢血,看向赵晋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恶毒。

原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赵晋,今日却好似一头暴怒的雄师。

“打你?”

赵晋回手,一把拿起桌上的药刀,轻声道。

“再敢说一句,杀你。”

赵晋冰冷的目光让冬芷一个哆嗦,却还不服道。

“你敢,我可是贵……”

“再废话试试。”

赵晋手持短刃,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涌上冬芷的心头,手都抖了。

前世纵横沙场的雇佣兵,若不是赵晋的身子孱弱,方才那几下,就能要了这丫头的命。

“你你……你给我等着!”

“今天的事,我一定一五一十告诉贵人,告诉贵人!”

冬芷怕了,颤抖的说了这么句话,看也不敢看赵晋一眼,落荒而逃。

关闭房门,赵晋扶着宁夫人坐下,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儿……”

看着眼前的赵晋,宁夫人心中不安,急道。

“那杨贵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她们来了……咳……我们……”

这偏殿只有她们母女,若杨贵人真的差人来报复,该如何是好?

“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赵晋收拾了散落的碎片,垂首,声音很轻。

“若他们来了,最好。”

此刻,赵晋的眸子中,闪出一抹刺骨的冰冷。

第3章

赵晋的变化让宁夫人意外,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儿……你到底……”

宁夫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刀,便要伸手去抓。

“娘,您做什么?”

赵晋抢先一步将那药刀抓在手中,伸手去扶宁夫人。

“儿啊,可不敢真的杀人!”

宁夫人眼中满是关切,瘦弱的双臂紧紧抓着赵晋的手,颤声道。

“这么做……绝对不行,绝不行啊!”

赵晋虽深处偏殿,不着淮阳王待见,但这王府中想要他命的却是大有人在。

按大赵的规矩,只有长子可继承藩王爵位,淮阳王生的嫡子虽已是世子,但有赵晋这长子在,便有人心中不安。

宁夫人之所以如此忍气吞声,便有示弱示小之意。

她只想让赵晋好生的活下去,不卷入任何纷争中。

“娘,你多想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人。”

赵晋闻言心中一暖,面带轻笑,扶着宁夫人坐下,道。

“儿子没那么蠢。”

“千千万万别上了他们的当。”

宁夫人略微放心,拍着赵晋的手掌,轻声道。

“一会若是他们来人了,你别说话,娘去求他们。”

“你好歹是王爷的儿子,他们不会真的如何的。”

耳中听着娘亲的话,赵晋轻轻点头,没有多语。

他心中自有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能和娘亲说罢了。

未过多长时间,门外果然传来阵阵声响,赵晋刚起身,房门便又被一脚踹开。

除了之前被赵晋收拾的冬芷外,此番来的还有三个宫人,为首的正是杨贵人院中的总管梅根。

三个太监一个宫女,对付赵晋这一对孱弱的母子,绰绰有余了。

随着冷风灌入,总管梅根扯着嗓子,冲赵晋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贵人贴身的侍女,看你是不想活了。”

“今儿咱就要替贵人主持公道。”

“梅公公,晋儿大病初愈,脑子迷糊,这才冒犯了冬芷姑娘,我……”

“娘,不用求他们。”

宁夫人正开口求饶,却直接被赵晋打断。

他此刻上前一步,将宁夫人挡在身后,看向眼前趾高气昂的几人,轻声道。

“人是我打的,要怎样,说!”

“呦!你这废物居然也敢这般跟咱家说话了?”

梅根一撩拂尘,眼中全是鄙夷。

“你认了就好。”

“冬芷,方才他是怎么打的你,你现在怎么还回来,双倍奉还。”

梅根转头看了冬芷一眼,却见冬芷双颊臃肿,听了这话竟不敢上前一步,立刻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来啊,给我……”

“梅公公,不要!千万不要……”

宁夫人此刻拼命上前,将赵晋拉向身后,开口求饶。

“晋儿一时糊涂……”

“滚一边儿去!”

梅根脸上带着不耐,一把推在宁夫人身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亏赵晋在身后扶住。

“宁婆子,你还敢给你这废物儿子求情?”

“贵人可是说了,今儿咱家是来帮你教育儿子的,贵人对你恩重如山,若换是我,定不饶你们。”

“公公别跟他们废话,快将这废物打……”

冬芷在一旁扯着嗓子喊,说了没一句话,正对上赵晋冰冷的目光,竟不敢在说了。

“教育我?”

“很好,你最好别让我起来。”

赵晋扶着母亲,隐隐挡在母亲身前,声音低沉。

“您说的哪儿的话,咱们做下人的,可不敢下这重手。”

“最多,就是将王子打的下不来床罢了。”

这些下人虽奉了杨贵人的命不断欺辱这对母子,却还不敢太明目张胆。

赵晋毕竟是淮阳王的骨肉,乃是皇家骨血。

事情一旦闹大了,就算王爷不管,府中的那些文人也能将他们几个下人撕了。

“废话真多。”

赵晋扶着宁夫人坐好,在宁夫人焦急关切的目光下,直接转身,一拳挥出。

他这一拳速度极快,打在梅根的面门上,打的他口鼻窜血,后退一步。

赵晋紧跟上去,再次提膝,狠狠顶在对方小腹上。

“啊!!”

“动手!快给我动手!”

这两下,打的梅根连续后退,猛然弯腰,口中却拼死叫嚣。

一旁的两个太监立刻直奔赵晋而来,凶神恶煞一般。

赵晋却根本不管他们,直奔梅根而去,猛然起身,一脚便踹在梅根的脸上,将他踢了个狗啃泥。

“打!往死了打!”

冬芷在一旁尖叫,两个太监快速上前,伸手便要去抓赵晋。

赵晋身子孱弱,若放在前世,就这几下,便能将那梅根打成梅命。

不过力道不行,动作却不慢。

只见他一个闪身,直闪到桌子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药刀,两个太监当即停下,不敢上前。

“疯了!疯了!”

“快给我上!打!打!”

梅根狼狈的从地上起来,才捡起帽子,已被打的狼狈不堪。

然看到赵晋手持药刀站在屋内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你……你是找死!”

赵晋双手下垂,微微气喘,却是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身后的宁夫人见赵晋拿了药刀在手,心中焦急,直起身喊道。

“晋儿,不可!不可啊!”

赵晋不为所动,直提起药刀,冲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划下。

殷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淡淡的血腥气飘在空气中,所有人都楞了。

“今日,你们一个个,都要陪葬。”

赵晋脸色苍白,将药刀仍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一虚,向后瘫倒。

宁夫人一把扶住,两人跌倒在地,泪水当即夺眶涌出,口中急道。

“晋儿!晋儿!”

“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宁夫人声泪俱下,赵晋手腕血如泉涌。

面前,梅根四人已然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如五雷轰顶。

赵晋再不计也是淮阳王的骨血,是皇亲!

若他真因为此事没了命,那在场的所有下人,甚至他们的主子杨贵人,都没好下场。

“快!快些!快些上……”

梅根急的跳脚,一脚踢在眼前太监的身上,高声道。

“快抬起来,送医!”

“疯子!疯子!!”

第4章

王府,偏旁小路,一行人神色匆匆。

梅根跟着,两个宫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面色苍白的赵晋。

梅根的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赵晋的伤口,即便如此,殷红的血液还再不断涌出,滴落一路。

“疯了!你真是疯了!”

一路上,梅根不断的咒骂,面色已是急到了极致。

赵晋一直没有说话,他脑中不断回想方才娘亲的样子。

“我定要去找王爷,和你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宁夫人虽然看着懦弱,一直唯唯诺诺,甚至被下人训斥欺辱都能忍气吞声,那时因为她有儿子,有赵晋。

只要赵晋无事,能好生的活下去,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沦为这王府的下人也无妨。

但现在,发生的事情显然已经碰触了她的底线,无法再忍。

“你这般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获得王爷的关注了?你做梦!”

“我告诉你,我……”

“我若是你,就不会再乱嚼舌根。”

赵晋声音低沉,打断了梅根的话,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

鲜血不断滴落,刺鼻的血腥气传入梅根的口鼻之间,让他的神情更加紧张。

“我现在流的不是我的血,而是皇家血脉。”

“也是你们的命。”

“梅根,我若有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甚至包括那杨贵人,都要陪葬。”

“你……”

听到赵晋的话,梅根双目圆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甚至不敢松开捏着赵晋手腕的手,生怕赵晋失血过多,真的死了。

他虽是不受待见的长子,但却是王爷的血脉,是真真正正的皇族血脉。

他若真有什么事,别看梅根是杨贵人身边的红人,在真正的皇族眼中,他的命甚至不如一条狗。

杨贵人贵为王府侧妃,但若是谋害王子的事情坐实了,就算王爷想保也保不了。

到时候,真的所有人都要给赵晋陪葬,一个都不剩。

梅根再不敢多言,催促两个宫人加快脚步,直奔王府医院而去。

现在,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王府前院,寝宫之前。

宁夫人披肩散发,跪在寝宫殿前,已是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王爷!他们要害死晋儿!你要给晋儿做主啊!”

“您就算不在乎妾身,晋儿可是您的亲生骨血,您就忍心看着他们这般蹂躏您的骨肉吗?”

“王爷!”

阵阵凄婉的哭声直冲云霄,闻着无不动容。

寝宫之前站了两个金盔侍卫,听到宁夫人的哭声都不由色变,微微垂首。

王爷的家事,他们是半分都不敢插嘴,一旦弄个不好,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寝宫之中,梁王赵毅正坐在卧榻之上,面容沉寂,眉头微皱。

他的身前,早已跪了一女子。

这女子衣着华美,雍容富贵,面容姣好,却也是哭的梨花带雨,阵阵凄婉。

此人,正是王府侧妃,杨贵人。

此刻她正跪地哭诉,早已先前一步见了赵毅。

“王爷,你要给奴家做主。”

“奴家不过是叫了贴身的宫人去看看赵晋,问他需不需要药材,关心他的身子。”

“现在他出了事,却要诬陷是我身边宫人做的,还要拉我下水。”

“王爷……呜呜呜……”

“王爷,这分明是宁夫人蓄意的,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她不受王爷待见,就想了这样的手段……”

“想到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博我的关注吗?”

面对杨贵人的哭诉,赵毅眉头紧皱,沉声开口,却惊的杨贵人全身一颤。

赵毅性情沉稳,不怒自威,早些年更是征战沙场,杀敌无数,身上自有王者之气。

平日里和和气气,但真要生气起来,人人自危。

但此事却涉及杨贵人身边人的生死,由不得她不说话。

“王爷……”

“奴家冤枉,奴家冤枉啊!!”

“贵人好一声冤枉,就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想要了我皇族王子性命?”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爆喝,赵毅抬头看去,却见一白衣长衫的文士,正快步走了进来。

此人容貌俊朗,不出三十之数,器宇轩昂,一身浩然正气,快走几步,到了王座近前,拱手抱拳。

“宁策,见过王爷千岁!”

“宁学士,你都听说了?”

看到此人,赵毅便是一阵头疼,伸手轻轻捏了捏鼻梁。

这宁策,乃是三年前皇榜一级甲等第四名,被当今圣上钦点的学士。

其性格刚正不阿,一身正气,当今圣上便将其安排在赵毅的王府之中,让其作为王子之师,教导王子皇家正道。

此人有圣上的免死金牌,为人又是刚正不阿,最看不得任何腌臜之事。

若有任何事如了他的耳,他必然要弄的水落石出,该罚的罚,该杀的杀,从不留情。

就算赵毅在他面前,都要收敛几分脾气,因为这宁策,可是连王爷的面子也不给的。

“此事重大,小人如何不知?”

宁策转头,看向一旁的杨贵人,轻声道。

“小人早有耳闻,宁夫人和长子赵晋在偏殿之中饱受欺凌,生活困顿,遭人白眼,做下人之事,缺衣少食。”

“原本小人还不信,以为在王爷治下海晏河清,断不可出现此等事情。”

“现在看来,却是小人故落寡闻了。”

“堂堂王府之中,居然有这种恶事,这种恶奴,若不惩治,王法何在,皇道何在?”

说着,宁策看向赵毅,目光卓卓。

“小人听闻,此事乃是杨夫人手下之人所为,逼迫宁夫人在这寒冬腊月用冷水浆洗下人衣物。”

“且在长子重病初愈之时,不光踢翻了长子的药罐,还动手打了宁夫人。”

“以下犯上,言语冲撞已是死罪,竟敢动手,当夷三族!”

宁策话语掷地有声,却说的一旁杨贵人心中连动。

若这罪名坐实了,她这个做主人的,也逃不脱干系。

“宁策,你别以为你是大学士,就能血口喷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人动手打宁夫人了?”

“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

第5章

“便知道杨贵人会如此。”

对于杨贵人的狡辩,宁策胸有成竹,面色淡然。

“来见王爷之前,小人已见过当事几人,那宫女亲口承认有此事。”

“不可能!冬芷她现在还再我殿中,怎么会……”

说道这,杨贵人立刻一愣,双目圆睁。

被这宁策耍了!

这些话,根本就不是冬芷说的,他如此说,就是要诈自己,让自己说出冬芷的下落。

“王爷,宁夫人此刻便在殿前哭诉,您可愿听?”

抓住了杨贵人的小辫子,宁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看向赵毅,目光卓卓。

“不必了。”

赵毅轻轻挥手:“让她回去,告诉她,此事,我会给她一个公道,也不会让他人逍遥法外的。”

“还请王爷当下处置!”

赵毅已然给了台阶,但这宁策却根本一步不退,反而更上一步,看着赵毅,沉声开口。

“请王爷下令,凡涉事下人,一律处死。”

“凡开口对夫人,对长子不敬者,夷三族!”

“凡对夫人,对长子动手者,凌迟处死!”

“若如此,可彰我皇室之威,扬我王族之望!”

“天下宵小,再不敢对皇族不敬!”

“宁学士,如此重罚……过了吧。”

赵毅微微皱眉,看着宁策,语气已然有些软。

杨贵人是他的侧妃,他自然知道这女子是什么秉性。

但若这般做,必会打乱王府内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后面的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王爷,您自己考虑,此事过吗?”

“依大赵律,长子继承王位,他们动的,乃是未来的王爷!是我大赵根基!”

“这般让他们去死,已是便宜了!”

梁王已然如此,但宁策却依旧一步不退。

他来这边王王府,说是王子之师,实际上代表的是皇族圣上的意念。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宁策,就是当今圣上安排在梁王府的明探,负责监视梁王赵毅的。

梁王赵毅文武双全,又立有战功,早年先皇在世时,曾心思将皇位传于他。

但因赵毅不是长子,先皇最终还是遵循祖制,选了当今圣上。

赵毅勇武,又有战功,若说当今圣上毫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

让这宁策来,便说明了圣上的态度。

而现在发生的事,若经宁策的口传入圣上耳中,少不了便是一道圣旨。

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是几个下人了。

赵毅紧皱眉头,思量片刻,沉声道。

“来人!”

“王爷。”

身旁一老宫人立刻上前,恭敬站在一侧。

“传王命。”

“恩熙殿所有接触宁夫人及长子下人,悉数处死!”

“今日入偏殿所有宫人,夷三族。”

“杨贵人贴身宫女冬芷,夷三族,本身凌迟处死!”

那老宫人闻言,微微一愣,但看到赵毅的面色,微微躬身,轻声道。

“尊令。”

“王爷……王爷不要啊!”

“王爷!冬芷是我的陪嫁丫鬟,跟了我多年,您……”

“闭嘴!”

赵毅眉头紧皱,横眉冷对,双眸之中散出阵阵冷意。

“再聒噪,你便和他们同去!”

这一句话说完,那杨贵人立刻瘫软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王爷公允,小人佩服。”

“宁夫人还在殿外跪着,恕小人失陪……”

“你等着!”

宁策的话还没说完,赵毅开口打断,随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将这妇人给我抬下去,见了就烦!”

几个侍卫当即上前,将杨贵人扶起,搀扶着走出了大殿。

殿外,宁夫人仍跪着,看到杨贵人被架着出来,一双眸子中顿时崩出阵阵冷意。

两人四目相对,已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死不休的火焰。

“宁夫人。”

此刻,一宫人上前,面带微笑,轻声道。

“王爷说了,让您先回,此事他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方才王爷下令,今日对夫人和长子不敬的下人,都被处死,为首的两个,夷三族,那宫女冬芷,凌迟处死。”

“您看看,王爷心里,还是挂念您,挂念长子的。”

听到这话,宁夫人微微一愣,眼中仇恨的火焰熄了几分,定了定神,才在这宫人的搀扶下起身,轻声道。

“多谢公公了。”

“您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奴家该做的。”

“您慢着点,奴家先扶您回去。”

“我儿……晋儿,他怎么样?”

从始至终,宁夫人最关心的还是赵晋的生死,那一片血泊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要和杨贵人鱼死网破,她定然直奔府内医所,陪在赵晋身边。

“您放心,长子只是受了皮外伤,流血多些。”

“到了医馆,经诊治,血已经止住了,之后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此处,宁夫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随即,在这宫人的搀扶下,宁夫人并未返回偏殿,而是直奔医馆而去。

大殿之内,梁王赵毅屏退左右,只剩他和大学士宁策,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宁策,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

“王爷,不是想杀小人吧。”

宁策微微一笑,却不抬头看赵毅。

从始至终,即便宁策说话掷地有声,当面逼迫梁王下令,他也不等直面梁王。

国法云,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架,死罪。

身为大学士的宁策,自然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杀你?用这种手段,你还不配。”

大殿之中只有他们二人,若动手,只能梁王亲自动手,这宁策还真没有这个分量。

“还请王爷示下,想让宁策做什么?”

“你性子却是急,圣上选你来,怕是废了几番心思的。”

“王上还是说您的话吧。”

“你觉得,长子赵晋,如何?”

梁王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众所周知,这赵晋不受梁王待见,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怎么看过。

怎么现在却问起自己怎么看了?

“长子生性纯良,但久居偏殿,保守凌辱,性情懦弱。”

宁策如实诉说,毫不隐瞒。

“我打算将他封去云州做郡守。”

“让你跟去辅佐,你可愿意?”

宁策闻言,猛然一愣。

第6章

“之后需要好好静养,多服用补气血的药材或者食物。”

大夫抬手擦擦额角的细汗,边叮嘱,边在水盆中洗干净沾了血迹的手。

“真是疯子!”

见赵晋已然无事,梅梗松了口气,低声斥骂道。

赵晋抬眸望了一眼太监,目光锐利,竟将梅梗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收回视线,赵晋阖目养神。

梅梗缓过神来,一阵羞恼,尖声道:

“你不过是做了些无用功!”

“看看你受伤了,王爷可有来看你?”

“听说宁婆子在前面求王爷,哼!”

梅梗面露不屑,翘着兰花指指向门外。

“你且看王爷理会不理会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夫人?”

“有贵人为我们做主,我们也不过受些轻罚罢了。”

赵晋无事,梅梗心口的大石彻底放下。

虽说这会闹大了,可赵晋只是流多了些血,有杨贵妃求情。

兴许底下的人会被发落,但他好歹是个总管,贵人肯定会保下他。

想到这,梅梗便愈发肆意,没半分惧怕。

“咱们这些下人……”

突然,七八个王府侍卫闯入了医馆,领头的,竟是梁王身旁的老宫人!

“公公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梅梗话未说完,心中已是一惊,快步上前,赔着笑脸。

“梅梗呐,你糊涂啊!”

细细打量一番梅梗,老宫人叹了口气,脸上颇有些无奈。

他看向躺在医馆床上的赵晋,对方依然闭着眼,仿佛没有听见他来了一般。

“来人啊!将梅梗,还有这几个今天进了偏殿的贱奴,拖下去!”

“王爷有令,恩熙殿所有接触宁夫人及长子者,夷三族!”

“今日入偏殿所有宫人,夷三族!”

老宫人推开梅梗,厉声传令。

话音一落,梅梗等人俱是愣在当场,直到王府侍卫上前押住他们。

“这!王爷,王爷饶命啊!”

“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求王爷饶命啊!”

“贵人……贵人救救小人啊!”

“王子,王子小人错了,您饶了小人吧!”

所有被抓的宫人挣扎哭喊,哀嚎不已,甚至向赵晋求情。

昔日偏殿的情形似是调换过来,求情告饶的人不再是宁夫人与赵晋,反而成了这些欺主的恶奴。

赵晋不为所动,眼睛亦未曾睁开。

任这些宫人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王府侍卫武功高强,身强力壮,轻轻松松就能将这些宫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吵闹哭嚎的医馆很快就安静下来,医馆内剩余的下人低着头,不敢言语。

“王……”老宫人走近榻边,话还未出口就被来人打断。

“晋儿!”宁夫人在宫人的搀扶下,略显着急地走入医馆。

一眼就望见躺在榻上的赵晋,宁夫人眼圈微红,靠近赵晋,又唤了一声。

“晋儿。”

“娘,我没事。”

听见宁夫人的声音,赵晋睁开眼,轻声安慰。

“苦了你……儿啊。”

“你怎么……”

宁夫人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这会医馆内,人多眼杂,有些事不好说。

宁夫人见赵晋手腕上缠绕着的布条,眼眶中一直蓄着的泪水滚落下来,伸手快要碰到赵晋手腕时,又猛地收回。

“娘。”

赵晋手肘撑着榻,微微起身,靠坐在榻上。

“你这孩子,手上还伤着,乱动什么?要做什么喊娘就好。”

宁夫人连忙伸手扶赵晋,语气有些责怪,更多的却是关心担忧。

“我没事,娘别担心,只是流了些血。”

赵晋摇摇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宁夫人的手。

揉了揉赵晋的头发,宁夫人稍稍定下心来,看向老宫人和搀扶她过来的宫人,温婉道:

“两位公公,麻烦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夫人言重了。”

老宫人微弯腰,他的地位比另一个宫人要高些,因此也由他接过宁夫人的话。

“若无事,小人就先退下,不叨扰夫人和王子休息了。”

“好,公公慢走。”

“现在可否能离开?”

待两个宫人走后,赵晋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转头看向刚刚为自己包扎的大夫。

“可以可以,王子的伤已无大碍,平日小心些即可。”

大夫连忙应道。

“稍会小人就遣人将熬好的药送过去。”

经历了刚刚那一遭,大夫可谓是万分谨慎小心。

“不必麻烦大夫了,将药送至偏殿,我们熬煮便可。”

宁夫人婉拒,声音虽然轻柔,却坚定。

“这……那小人稍会就将药送过去。”

大夫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这般也好,不用他们煮药,医馆也少一分风险。

榻不大,且比较矮,赵晋腿往下一踩就碰到了地面,他直接站起来,脑袋一阵晕眩,好一会才过去。

宁夫人见赵晋直接起身,急得连忙伸手要扶赵晋。

“夫人,小人来就好。”

一旁的宫人眼尖,抢在宁夫人前,搀扶住赵晋。

另一个宫人也机灵地上前搀扶宁夫人。

赵晋没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刚刚眼前晕眩,缓了缓才往前走。

赵晋脚步虚浮无力,加上脸色苍白,身形瘦弱,显得尤为可怜,让大夫有些心生不忍。

“娘,我们回去吧。”

“好好好。”

宁夫人连声应下,走在赵晋身旁,紧张地注意着赵晋的情况,生怕他站不住,走不稳。

其实,赵晋身为雇佣兵时,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更恶劣的环境也都遭受过。

虽然这具身体弱,却不至于走路不稳,还需要人搀扶。

赵晋敛去眸中的神色,王府内人多眼杂,此处非偏殿,一举一动皆落入他人眼中。

既然梁王是因他受伤而重罚宫人,赵晋自然要作出该有的姿态。

医馆内,赵晋和宁夫人走后,大夫低声嘱咐弟子。

“给偏殿送药时,顺便送些益气血的补药。”

“师父,虽然王爷惩治了那几人,却不曾来探望一下王子。”

“不见得王爷就重视王子了,我们何必那么尽力?”

大夫怒瞪了一眼弟子,“净说些胡话!”

“往日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我们治好病就行,其余的,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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