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槿惠读音(槿惠怎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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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槿惠读音(槿惠怎么读)

朴槿惠

  写下这本书,感觉就像重新活过一次。——朴槿惠

年龄送给我的珍贵礼物

  结束了江原道之旅,回到首尔的路程看似很遥远却又近在眼前。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原以为过去的时光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般,被远远地遗忘,没想到遇到记得当时的人,让我既高兴又感激。和父母亲一起住在新堂洞老家的珍贵回忆,以及在青瓦台和母亲生活的时光,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一般既美好又短暂。

  在被人们渐渐遗忘的同时,我得到了安定与平和。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穿着高跟鞋走在山路上的我,突然换了一双运动鞋一样。参观宁越郡的端宗墓时,走在冰冷的寒冬中依旧散发着绿色光芒的松树林里,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在那时候,我踏出了文人的第一步。出版集结了我日常生活与思念的《要是能出生在平凡家庭》,之后又发行了散文集《终究是一把,终究是一点》。不知不觉地我也成了文人协会的会员。我读着多种不同领域的书籍,把好的句子抄下来做笔记累积自己的修养,就这样过着平淡的日子。当时写下的那些笔记,至今依旧是我人生的指南。

  到了四十岁以后,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包容,这是年纪给我的礼物。观看人世间的视线也变得柔和了些。岁月在我的眼角留下细纹的同时,也透露了我的年龄,这样的我看起来一点也不陌生。偶尔在脸上看到母亲的影子时,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我很满足于这种平静的每一天,中间时常会有人问我要不要重回政坛,我都是毫不犹豫地回绝。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母亲好像考虑过要把我嫁出去。春光明媚的某一天,和母亲一起喝茶的时候,母亲提起了结婚的话题。

  “你的理想型是哪一类型啊?”

  “我还没有具体思考过这问题,所以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

  “仔细想想看再告诉我吧。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找到一个好的伴侣相依为命过日子。”

  如果母亲没有过世的话,我恐怕会像一般人一样,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过着家庭主妇的日子吧。但那种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早在年轻时就落幕的梦想。代替母亲担任第一夫人的要职以后,我的每一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去想恋爱和结婚这回事。大学时期因为是总统的女儿,所以更没有自由可言。现在想想,我好像都没有谈过像样的恋爱呢。

  就像穿越沙漠的骆驼一样,我的青春岁月就这样默默地度过了,但我从不留恋或后悔。在每一瞬间我都做了最佳的选择,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值得的。但是偶尔在路上看到结婚生子,牵手一起散步的老夫妻,那平凡的小小幸福,是多么地美丽又珍贵。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拥有过那种人生吧,所以感到更加难能可贵。

  一大早若要买豆腐等食材,我就会走到家附近的小杂货店,每次到了店里总会看到从凌晨就开始忙碌工作的年轻夫妻。我很喜欢看着他们努力工作的模样,所以舍弃到大超市购买食材,成了这家小杂货店的主顾。先生汗流浃背地扛着沉重的货物,年轻妻子则心疼地拿起毛巾帮他擦拭着汗水,看着这样的两人,我不禁会心一笑。像这样一点一滴存下来的血汗钱,他们会用这些钱送孩子去念书、买自己的房子,也会梦想自己晚年的悠闲生活。看得出来这对夫妻互相有着坚定的信念,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困境,一定都有办法携手度过。在别人眼里虽然那间杂货店小到不起眼,但在我眼里看到的却是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开心经营,就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他们。这对年轻夫妻给了我这样的信心。

  就像人生的智慧并不是一天就能累积一样,幸福也不会自己找上门,平常有准备有努力的人才能尝到幸福的果实。

  在重返政坛之前,要说我每天都在过着学习的日子也不为过。虽然生活与政治无关,但是每天都会固定看报纸和电视新闻,从未间断过对这个国家的关心和担忧。

  在青瓦台生活的十五年期间,我毫无选择地也成了爱国者。当对父亲的毁谤与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有人劝我暂时离开韩国过段时间,但是我做不到。这里是我出生长大的国家,是我的土地。不管去到哪个国家生活,都比不上住在自己国家理直气壮又幸福啊。就算再痛苦再疲惫,我都会在我的国家完成我的人生并长眠在这片土地里。

从现在开始

  1997年爆发的IMF危机(译注:当时濒临破产危险的韩国,向世界货币基金组织贷款,简称IMF危机,即一般所说的“亚洲经济危机”)对我而言是非常大的震撼。媒体每日不断报导国家面临破产危机、大量失业情况,以及民众陷入生活困境的相关新闻,这些消息看在我眼里,心底不禁一阵愤慨。当初如此艰难创建的国家,怎么可以就这样应声倒下。今日的经济成长并非一朝一夕达成,是千万民众流下血汗的成果啊。眼看国人辛辛苦苦累积的成就之塔可能就要瞬间倒塌,实在让我揪心不已。

  回想1960、1970年代,韩国还是全世界最穷困的国家之一。既没有钱,也没有其他国家援助,是联合国一百二十多国中位居印度之后的穷困国家。国民收入才仅仅七十六美元,当时国家穷到连菲律宾的国民收入一百七十美元都还远远不及的程度。现在的中壮年们大部分都经历过那段贫穷岁月,辛苦奉献过他们的青春。

  那个时候,家庭主妇们甚至将自己的头发卖掉,以换取大米和蔬菜。而那些头发收集之后被做成假发出口到国外。而且,没有国家愿意借钱给贫穷的韩国,所以政府将矿工和护士送到西德,以他们的薪水作为担保,这才借到了一亿四千万马克。

  无数年轻人一心为了脱离穷困,将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在异国他乡。如花的年纪,远赴他国工作,那些护士们在语言不通的环境下从事擦拭尸体等工作,辛苦赚钱寄给韩国的家人。历经这样的痛苦,韩国才有了今日的经济成长。

  1970年代,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希望韩国在短时间内可以成为国民收入达到一千美元的国家。总统与国民齐心合力,都为此勇往直前。不分你我,为的都是能成为一个全民三餐能吃饱的国家、安全无忧的国家。

  我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这段韩国崛起的历程,所以当我看到韩国面临IMF危机时,比谁都更加心痛。我担心过去所建立的许多成就,很有可能一夕间成为泡沫消失。想到这点我就会不自觉地冷汗直流。

  有一天路过乙支路,眼前的情景使我难掩心中的悲伤。露宿街头的街友们排了很长的队伍等着领免费配给的晚餐,我和其中一位排队的人四目相交,他急忙慌乱地扭过头去。若不是因为爆发IMF危机,他应该和家人在快乐地吃着晚餐吧。或许他曾经是某个家庭里有着稳固薪俸的家长,然而现在双肩却如此畏缩。我在心里问:“这到底是谁造成的?”

  那天之后好几天以来,晚上总是辗转难眠。即使工作做到一半,我也会不自觉地叹气,吃饭时也没什么胃口。不管是看报纸、电视,还是环视周遭,都看不到愿意出来负责的政府官员。关于这个国家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听到有人责怪财经人物,也有人大声斥责十八年前去世的父亲。将此刻的外汇危机归咎于60和70年代的工业化,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

  爆发IMF危机之后,我开始苦恼自己到底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即使事小,也要为国家做点事才对。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次从政,因为在青瓦台的日子早已深切体验过责任者被赋予的“无限责任”,以及毫无自由的公众人物生活。90年代之后,好几次有人提议要我出马参选国会议员,我都郑重地予以拒绝。

  IMF危机爆发前,我好不容易才从离开青瓦台的阴霾之中走了出来,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IMF危机之后看到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件,我不断问自己:“国家都已经如此摇摇欲坠了,我还能独自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吗?这样日后要如何坦然面对自己呢?死后又如何问心无愧地见父母呢?“十年之后忆起今天,可能会自责”只为了自身安宁而不顾应尽的责任“吧。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刻了。

  终于,我决心要走“政治人朴槿惠”这条路。我下定决心要为大韩民国的前途奉献余生,即使将来要越过的山岭再险恶、再陡峭,我也不想再犹豫了。于是,我重新踏进了政治界。

选择了大国家党

  1997年12月10日,八天后就是总统大选的日子,我决定支持大国家党的总统候选人李会昌,并正式参加助选活动。我之所以选择大国家党,是因为认为李会昌候选人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个清廉且有能力的领导者,如果和李会昌候选人一起努力,相信将可以用智慧解决IMF经济危机。

  1996年的国会选举前,自由民主联合党曾经问我要不要到龟尾市参选,但我并没有答应。因为当时我并不认为一定要跳进政界才行。然而,这次不一样,眼见国家经济摇摇欲坠,危机感已使我内心一片黑暗,我得站出来才行。一想到艰辛创建出来的国家即将崩溃,便觉得焦急万分,因此我决定要出来帮李会昌候选人助选。岭东、大邱浦项,我开始马不停蹄跑遍全国,整天忙于助选活动。

  虽然长久以来我远离大众的视线,但在助选时仍有很多人认出我来,还很热情地向我打招呼。特别是在大邱的助选活动,当地民众反应超乎我的想象。即使夜已深,还是人潮汹涌,挤满街道,拥挤程度连踏脚的空隙也没有。民众的欢迎也让我百感交集,他们不停喊着“朴槿惠”,甚至有人一看到我就抱头痛哭。他们让我强烈感觉到,每个人都热切希望能有好政府。于是,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不久后,我在支持李会昌候选人的电视演说中向国民真心呼喊:

  “我父亲说过,他第一次向国民介绍《请好好活下去》这首歌时,内心感到十分凄凉,非常悲伤,可见当时我们的生活有多苦,竟然到了要喊出‘请好好活下去’的地步了。可是我父亲说,要一直听,直到国家达成现代化,直到经济稳定为止,要一直听《请好好活下去》这首歌。我们忍受了多少苦难,才在这战争废墟上建立了今日的祖国……”

  隔天,我到浦项的竹岛市场助选时,市场里做生意的商人与来往的行人都来拉着我的衣角,眼眶泛红地说昨天看到了我的演说,突然间,整个市场很多人都哭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连采访的媒体也吓了一跳,纷纷摄影取材。越来越多人围聚过来,到处有人哭泣,加上各大媒体都在拍摄,市场内的景象宛如一部伤心的纪录片。

  群众将我团团围住,就连想移动脚步也动弹不得。

  “加油啊!”

  “请出来拯救国家经济啊!”

  民众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到了竞选活动的最后一天,抵达京畿道河南市时,虽然夜已深,仍然有非常多的民众在等着,许多人要与我握手,人多到连我的纽扣都被挤掉了。

  在马不停蹄拜票助选的这段时期,我也曾经历过危险时刻。在我坐车要去天安市助选时,路上发生了车祸,刚刚经过收费站正要右转的瞬间,后方来车从旁边擦撞了上来,撞击之后刚好惊险地停在我们身边。我坐的那辆车的车身严重毁损,人们惊吓地喊叫着“救护车!救护车!”要我快去医院检查,但是一想到正在等着我的民众,我无法前去医院,还是继续赶去助选。

  决定踏入政坛之后,八天来,我实际感受到了民心的力量有多么大。拜票助选时遇到有些人握住我的手,说曾在我当第一夫人的年代见过我,一面说一面流下欣喜的眼泪。

  那个年代见到的年轻的公交车售票员们、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