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受尽侮辱,却不得不活下去(老婆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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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方合集,查看目录以下是第六章?正巧摊主端着一碗馄饨走过来,馄饨放在苏叙白的面前。谢澄胤笑道:“你那个母亲确实厉害,你大嫂的母亲上门闹了几次,最后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磋磨!” 苏叙白想起这个事情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摊主将馄饨放在苏叙白面前:“公子慢用!” 馄饨很香,在这黎明时分,吃一口确实暖人。 “你父亲从一个千户一步一步打上来,你母亲跟着他吃够了骨头,得了诰命以后便扬眉吐气,只是这骨子里的小家子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谢澄胤摇了摇头,“你的那位小娇娘也就养在身边,真放到京城也是不够看的,你若想她日子好过些,还是藏在这小地方好些!” 苏叙白看着面前的馄饨,没有说话。 “怎么,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这边?”谢澄胤有些惊讶,“苏叙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不近女色的苏叙白吗?” 苏叙白抬头看了一眼谢澄胤:“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近女色了?” 谢澄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好你个苏叙白啊苏叙白,京城里头那么多大家闺秀,都等着你这个探花郎不肯嫁,你一个都看不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小农女迷住了,我还真是好奇啊,这女子是何种风貌了!” “她与那些人都不一样!”苏叙白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馄饨。 谢澄胤微微挑眉,越发的好奇:“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就算模样生得好看一些,又能有多大的不一样呢?世间女子不就那么几种,刁蛮任性,贤惠端庄,亦或者小家碧玉,又能有多大的不同呢?” 苏叙白想了许久,随后说道:“那太子妃呢?” “什么?” “那对你来说,太子妃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苏叙白抬头看向谢澄胤,“想当初你为了娶她费尽心思,差点连你的位置都保不住,当时的你,宁可舍弃天下,也不愿意负她,又为什么呢?” 谢澄胤语塞,良久以后,苦笑一声:“她,不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许久以后,才相视而笑。 “还真是,也说不出来她有什么好,可就是非她不可!”谢澄胤叹息,“大约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要还吧!”苏叙白一口一口的吃着馄饨:“其实也说不上来她有什么好,以往总觉得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就是见色起意,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我愿意,担这个见色起意的名声。” 谢澄胤瞧着苏叙白半晌,最后说道:“看来不用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了,只是我记着你母亲早就有心仪的儿媳,你未婚纳妾本就是大忌,你母亲必然容不下她,而你羽翼未丰,她也没有身家背景,你护不住她!” “冒险一试!”苏叙白笑,“试过,总好过放弃,你都能舍得天下,难不成我舍不得这半点的富贵?” 谢澄胤大笑:“好,好,好,我还真得瞧一瞧这让你舍得富贵的小美人,究竟是何种风光!” 二人久别重逢,不提一句朝堂,只说私事,苏叙白也不觉得奇怪。不说,便是无事。谢澄胤大他许多,却也颇照顾他,他们算是从小的情分,互相都很了解对方的性格,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成春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还是红豆来叫,才悠悠转醒:“娘子,快些起来吧,今日要去街上的铺子看账,再晚一些,今天这一天可就看不完了!” 这一夜她睡得颇沉,醒来以后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一夜无梦,却比平日里更要累一些:“五爷呢?” “菘蓝说五爷早早的就出去办事了,听说是码头来了什么新的货,五爷去看了!”红豆给成春准备好洗漱的水,见她昏沉,不免紧张,“娘子可是不舒服,瞧着脸色都不大好了!” 成春摇了摇头,接过红豆递过来的帕子:“大约是昨天夜里睡得太久了,睡多了,难免头疼,你帮我煮一壶浓茶,喝一些多半就有精神了!” 红豆赶紧去了。 因为要去铺子里看账,成春还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毕竟不能让铺子里的管事小看了去。 画好了妆容,换了一身衣衫,喝了一盏浓茶,成春总算是觉得自己的头没有那么晕了,便起身和红豆一起去铺子上。虽然只是一处别院,但是这个院子也是有自己的产业的,除了购置的田地,还有几处铺子,正好是丰年,每家铺子都是营收的,管事们难免会有几分心高气傲,看不起这位新来的管家娘子。 所以提前几日,红豆就细细地将每一处的铺子做得是什么样的营生,管事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出身,都和成春细细地说了,万事俱备,才敢上门去查账。 ?成春第一家去的是一家粮食铺子,除了卖一些自己田地里面产出来的粮食,也会倒卖一些别人家的粮食。 丰年里,粮食铺子总是最不赚钱的,低价收来的粮食一直在库房里面存着,苏叙白早早地说过,粮价低的时候,不论多少,只管收。按理说,早该亏空了,但是管事的是个有本事的人,低价收来的粮食在这儿丰年里不好卖,他便将收来的粮食好赖分开,再转手卖给做酒做醋的铺子。 虽然赚不来什么大银子,却也不亏本。 管事的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姓王,见到成春的时候,也是和和气气的,瞧起来算不上是什么老实人,却也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算计人。 成春看了管事的例银,微微皱眉:“怎么比旁的铺子还要低一些?” “王管事是很早就跟着五爷做事的,一家老小都靠着五爷养活,平日里老实本分地做事,也不贪心,所以五爷才把最要紧的粮食铺子交给他!”红豆凑在成春耳边轻声说道,“他的例银虽然不多,但是每年都会分铺子上的红利!”成春了然地点了点头:“那若是像现在这样子没什么收益的年头,五爷可是会有一些贴补?” “五爷倒是想不到这些,只是年底看账的时候,若是觉得他拿得少了,或许会包些红包。”红豆轻声说道,“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伙计,五爷向来是宽厚的!” “越是宽厚的人,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成春看了一眼手里头的账簿,然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管事,“五爷的人,都很规矩!” “同王管事说一声,我们先去下一家吧!”成春看了一眼红豆,轻声说道。 红豆应了一声,上前去找埋在粮食堆里的王管事:“王管事,娘子先去下一家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啊!”王管事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哎呀,哎呀,都怪我,都怪我,这一下子来了好几个生意,都没能顾上娘子,让娘子稍等等,我这就来……” “不用了,娘子可不会在意这些,做生意才是您的要紧事,你忙你的,我们就先走了!”红豆说完,也没等王管事,就扶着成春上了马车。?今年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茶叶铺了。苏叙白有一片茶山,茶农每年精心照料着,今年雨水充足,收获了好一批上好的茶叶,一批一批地送到外头去,收益颇好。 下一家铺子,便是这家生意最好的茶叶铺子了。 只是马车刚刚停下,红豆扶着成春刚刚探头,不远处便传来的打砸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尖叫。 成春早年便在这街上,自然明白,大约又是哪个府上的纨绔子弟出来闹事了。成春可不想撞上这些人,赶紧从车上下来,拉着红豆就往铺子里走。 铺子里的管事虽然没见过成春,却是见过红豆的,赶紧上前:“红豆姑娘今日怎么有闲功夫到我们这儿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们娘子!”红豆赶紧说道。 管事的赶紧说道:“小的失礼……” “嘿,卖茶叶的,听说你们这儿的茶叶都是上等的!”忽然传来一声吆喝。 管事的一看来人,脸色一变,赶紧走到成春面前,将她挡在身后:“胡公子可真是抬举我们了,我们卖的都是糟践玩意儿,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啊!” 这位胡公子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一脚就踢开了边上的篮子,摆在里头的茶叶散了一地。那些就是些碎茶,不怎么值钱,但是就这么被踢飞了,自然也就不能卖了,让管事的好一顿心疼:“哎呦喂,胡公子,我这里就是小本买卖……” “小本买卖,你们家这些茶叶抢了我们家多少生意,还说什么小本买卖。”胡公子冷哼,“我劝你趁早把这家店给我关了,不然到时候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胡公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若隐若现的成春身上。 管事的见他盯着自己身后,赶紧侧身,试图挡住成春,却被胡公子一把推开:“嘿,哪里来的小娘子,生得这样好看!”红豆上前:“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这里闹事!” 胡公子见红豆上前,微微挑眉:“你这小丫头的姿色算不得好,但是也还不错,就是你这小娘子还真是好看,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哎呦喂,胡公子,这位可是我们东家,使不得,使不得啊!”管事的赶紧上前,试图拦住胡公子。 ?胡公子在这片是出了名的胡作非为,他可不管这小娘子是谁家的东家,瞧着好看就是他的,街上多少姑娘就是因为被他多看了几眼,就被强行掳走。 “你这人……”红豆还想说话,这胡公子身边的小厮就直接上前,直接将红豆抓住。 成春皱眉,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避开,但是还是上前拉住了红豆的另外一只手:“放手!” 胡公子也是没想到,成春这么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娇娘,竟然敢吭声。他看着成春,越发的有了几分兴趣:“嘿,小娘子,怎么的,你这是要护着你的这个小丫头不成!” 成春面色不变,她冷眼瞧着胡公子:“你可知道,这是谁的铺子?” “我管你是谁的铺子,总归你们碍着爷的道,爷就让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胡公子冷眼看着成春,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摸成春的脸,却被她一巴掌将手打掉。 “嘿,还挺倔!”胡公子嗤笑,猛地捏住成春的脸,“你要是乖乖的,跟我走,爷玩高兴了,还能让你们回来,但是你们要是来出什么贞洁烈女的,我也不介意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春抬手打掉胡公子的手,一把将红豆拉到身后:“我们是苏府的人,我们爷在京城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难不成你家里的长辈也不知道吗?” “苏府?那个苏府,我可没听过!”胡公子有些恼火了,“人带走!” ?小厮听到胡公子的话,上前抓人。管事的和伙计上来拉人,却不想寡不敌众,管事的被打得爬不起来,趴在地上还大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救命,救救我们家娘子……”成春和红豆几乎是被拖出去的,红豆因为喊叫,被打了一顿,这会儿也已经没了力气。 成春虽然害怕,却依旧挺直了脊背:“……你这是强抢民女,你今日带走了我们,你便坐实了你的罪名,我家五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胡公子见成春这幅言之凿凿的模样,只觉得厌烦,猛地一把抓住成春的头发,手里的马鞭戳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五爷?哪门子的五爷。等到那个时候,你恨不得跪在我的床上跟我求饶,哪里还想得起你的五爷,更何况,等到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子的你跟我作对呢?” “你,你……”成春的小脸苍白,她看着面前的恶霸,只觉得汗毛倒立,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肯有半分的示弱。?就在成春要被拽上马车的时候,苏叙白忽然冲了过来。平日里瞧着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却爆发出一股子惊人的力道,他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马鞭挥了出去,非常精准地避开了成春,直直地甩在了恶霸的脸上。 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在耳边爆炸开来,成春被吓得一个激灵,却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苏叙白,没有半点要躲开的意思。 恶霸跌倒在地,那张脸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痛哭流涕,捂着鲜血直流的脸倒在地上翻滚。那些手下迅速跑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试图扶起恶霸。 红豆被丢在一旁,成春看了一眼苏叙白,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身冲向被扔在了地上的红豆。 苏叙白的人冲了过来,他们将恶霸团团围住。 恶霸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捂着血流不止的脸,怒声咆哮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双方互相殴打起来,成春拖着昏迷不醒的红豆从人群中迅速出去,躲进了铺子里。 成春抱着红豆躲在那里,听着外面殴打的声音,她的脸煞白,浑身上下也抑制不住的颤抖。 外头的惨叫声夹杂着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吓得成春紧紧地抱着红豆不敢动。红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嗅到了成春身上淡淡的清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娘子……”“别怕,五爷来了,五爷就在外面,过一会儿五爷就来带我们回去了!”成春紧紧地抱着苏叙白,“我们好好地躲起来,不给五爷添乱,五爷用不了多久,就能带我们回去了!” 红豆渐渐清醒,她抬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成春,伸手抓住她的手:“娘子别怕,红豆在……” 成春低头看着红豆额头上血迹,眼睛发热,她咬了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怕,我不害怕!”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不久,便没了声音。 成春听到身后来人,她缓缓回头去看,苏叙白背着光站在那里,明明都看不清脸,可成春却觉得他英俊帅气。 苏叙白快步走到成春身边,他蹲下身,看着满脸狼狈的成春:“你还好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戏文里的大家闺秀,总是要以身相许了!”成春看着苏叙白,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苏叙白一脸的莫名:“什么?” “救命恩人出现的时候,真的是分外的俊朗呢!”成春看着苏叙白,笑着说道。 苏叙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啊,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笑!” 菘蓝也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他将红豆从成春怀里抱走。苏叙白看了一眼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菘蓝,伸手去拉成春:“能自己起来吗?” “不能,得五爷抱着!”成春说着,对着苏叙白伸出了手。 原本很是焦急的苏叙白立刻被逗笑,弯腰抱起了成春:“小妮子,矫情得很!” “我不是矫情!”成春将头埋进苏叙白的肩窝,用只有他听得到声音,轻声呢喃道,“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苏叙白目光微变,眼中溢出几分心疼:“刚才看你的时候,还一副胆子很大的样子,怎么现在就腿软了?” “这些人,欺软怕硬,若是我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反倒丢了五爷的面子!”成春缓缓抬头,一双眼睛满是通红。“所以你就硬挺着?”苏叙白看着成春通红的双眼,越发的心疼。 成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五爷教我的吗,人终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倒不如硬气些,起码不那么狼狈不是!” 苏叙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春:“你这话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成春笑着看向苏叙白:“五爷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苏叙白见成春浑身发抖,还非得扯出来一个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府!” “怎么,你就回去了,这些你就不管了?”谢澄胤看着就要上马车的苏叙白,一个健步冲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苏叙白回头看了一眼谢澄胤:“大哥,帮个忙,阿春吓得脸色都白了!” 谢澄胤缓缓松手,一脸嫌弃地看向苏叙白:“美色当头,你个色令智昏的混账东西!” “昏这么一次两次的,也不碍事!”苏叙白笑着,然后一个侧身就钻进了马车,留谢澄胤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处理当地的恶霸。?成春没见过谢澄胤,但是听他们说话,便知道大约是苏叙白的挚友:“五爷,我一个人回去就是了,您的朋友还在这里……” “不妨事的!”苏叙白在成春身边坐下,他将她揽进怀里,“这点小事,他肯定能处理,现在最要紧是带你回去看大夫,你说,我若是来得晚了,你该如何是好?” “晚一些也没关系,五爷总是回来的!”成春抬头看向苏叙白,“若是……若是来得太晚了,五爷肯定也会为我们报仇啊!胡家在这里横行霸道多年,多少女子因为他毁了一辈子,壮烈些的,一头撞死的也大有人在,若是我出事了,五爷肯定会连着胡家都翻个底朝天,到时候,也算是灭了一方恶霸啊!” 苏叙白听着成春的话,沉默了很久:“那万一我不来呢?” 成春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苏叙白:“那五爷,真的会不来吗?”成春的眼睛明亮,闪着光芒,就这么看着苏叙白。苏叙白被他看得心都软了,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怎么舍得不来呢?” 成春立刻就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熠熠生辉的,就好像有星辰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往后,你再要出门,就带上几个下人一起出门!”苏叙白盯着成春的眼睛,满脸凝重的说道。 成春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方才那位管事的还有伙计,都是拼了命的护着我……” “我不会亏待他们的!”苏叙白无奈地看着成春,“你还有闲工夫管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成春笑了笑,没再说话。 ?或许是因为受到惊吓,回去的路上,成春就这么靠在苏叙白的怀里睡着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苏叙白抱着她下车的。 府上得了消息,早早地去请了大夫,成春躺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猛然惊醒,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胡大夫。 成春挣扎着坐了起来:“胡大夫,红豆怎么样?” “那个小丫头,我已经看过了,头上的伤口不深,好好养着,不会留疤的。”胡大夫走到成春身边,“我先给你看看脉!” 成春没再说话,乖乖地让胡大夫给她把脉。胡大夫细细地看了,然后放下了成春的袖子:“不碍事的,只是有些受了惊吓!” “麻烦胡大夫了!”成春笑着说道。 胡大夫起身去写方子的时候,成春忽然想起什么:“胡大夫,县里的胡家是你堂伯家,对吗?” 胡大夫微微皱眉:“你提他们做什么?” “红豆就是被胡家的那个儿子打成这幅模样的!”成春叹气,“早就听你说,胡家的独子胡作非为,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嚣张。” 胡大夫目光微变,他看着成春许久,最后说道:“他们家有与我是有些关系,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他们抢了我家祖宅,就跟我们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成春没有再多说什么,苏叙白便让人送她离开了。 ?一直等到人走得远了,苏叙白才在成春的身边坐下:“你方才和胡大夫说的这些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吧!” “胡大夫是个好人!”成春看着苏叙白,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早些年的时候,我在铺子上做活,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帮着浆洗衣服,胡大夫瞧我是个小姑娘,就教我辨认草药,后来我就可以帮着抓药,做的活轻松许多,拿的银子还比以前要多!” 苏叙白看着成春许久,然后说道:“所以你想让我帮他?”“五爷肯定不会放过胡家,那反正最后都是会推翻胡家的,那不如顺手帮一帮胡大夫!”成春抓住苏叙白的手,满脸认真的说道。 苏叙白无奈地笑了笑:“那你跟我说说,这个胡大夫和胡家,是个什么干系?” “这个是掌柜娘子跟我说的,胡大夫家是祖传的医术,在胡大夫父亲那一代,胡家还是救济一方的名医世家,只是胡大夫的父亲英年早逝,他那位堂伯强行霸占了他们家的祖宅和田地,后来,胡家就变了,不再是济世为民的名医,而变成了为利仕途的商贾。”成春轻声说道,“据说那个时候还是掌柜娘子接济了胡大夫,这才没让他饿死街头!” 苏叙白听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强行霸占侄子的家产,官府上是怎么管的?” “胡大夫的那个堂伯,娶了一个当官的女儿,听说是小妾生的,但是娘家到底是当官的,所以仗得这么一点关系,就在我们这个县城上为非作歹。”成春满脸无奈,“我们都是些平民,也没有什么背景,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那你都说了,人家在朝堂上有关系,那你还觉得我能扳倒他?”苏叙白微微挑眉。 “那五爷在朝堂上不是也有关系吗?五爷还是探花郎呢,他们说探花郎是可以面圣的,五爷要是愿意,这事情都能捅到天子面前去!”成春看着苏叙白,眼睛一闪一闪地发着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正在打算盘。 苏叙白就这么眼看着成春,当着自己的面算计自己,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一点都气恼不起来。他虽然是借着自己的势帮了自己想帮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耍了一些小聪明,反倒瞧着更可爱些! “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在家里待着,若是想出门,就叫上别人陪着,胡大夫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苏叙白拍了拍成春的脑袋,“你现在就给我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好好睡一觉。” 成春笑着应了。 ?苏叙白一直守着成春,等到她睡着了,才走出去。菘蓝已经等在外面了,一见他出来,便赶紧走上前去:“殿下已经在县衙了,事情已经闹开了。” “胡家的事情,先前有查过吗?”苏叙白皱着眉头,冷声说道。“胡家向来很嚣张,很多事情用不着查,都有所耳闻,我们的铺子一直都在和他们抢生意,所以胡家时不时的就会来闹一闹,早些时候也留了不少证据,但是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最多就是让他们罚点钱,打几个板子的事情。”菘蓝回道。 “他竟然敢强抢民女,那肯定不是第一次,找人去打听一下,那些被抢了女儿或者死了女儿的人家,他们可以用钱封口,我们也可以用钱让他们张嘴!”苏叙白看了一眼菘蓝,“这一次,阿春没有出什么事,县衙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五爷是想……” “打蛇就要打七寸,直接一棒子打死,不然他总是有机会反咬我们一口的!”苏叙白目光阴冷,“殿下远道而来,还没有休息,就被搅到这种事情里面,实在是我们待客不周。等会儿陪我去将殿下请回来,事情先放一放,毕竟阿春和红豆,现在都是昏迷不醒的,也没有证人可以作证。” 菘蓝立刻就明白了:“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 ?苏叙白点了点头,看着菘蓝离开以后,便派人套了车,自己出发去将谢澄胤接回来。 等到苏叙白到县衙的时候,县衙已经闹翻天了。县丞不知道谢澄胤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京城来的贵人,又碍于苏叙白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而胡家的人,这会儿也闹到县衙,叫嚷着他的宝贝儿子被毁了容,要苏叙白血债血偿。县丞那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一边是京城里头的权贵,一边是当地的富绅,身后也有人撑腰,两个都不敢得罪。苏叙白来的时候,胡家人正哭天喊地地闹着,谢澄胤倒是一点不慌地在一旁站着,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县丞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瞧见苏叙白来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苏公子……”县丞满脸为难地看着苏叙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双方各有各的说法,我也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他!”苏叙白看了一眼一旁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半昏半醒的胡公子,冷哼一声,“砸我铺子在先,伤我府上的人在后,后来还想强行带走我的娘子,算得上是强抢民女了吧!” “按我朝律法,强抢民女是何罪名啊,县丞大人?”谢澄胤看着站在那里的县丞,目光里带了几分审视。 县丞被谢澄胤看得心里发毛:“我朝律法,诸强奸者,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折伤者,绞。” ?胡家人一听,立刻就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做强抢民女啊,我儿子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打成这副样子,你不能因为人家是京城来的,就胡说八道啊!” 谢澄胤冷眼看向哭闹的胡太太,目光中带了几分鄙夷:“什么都没有做?颠倒黑白的话,你们家可真是随口就说啊,本地富商,不知道救济平民也就罢了,还打砸竞争商铺,更是强抢民女,桩桩件件,哪件不是重罪!” 县丞听着谢澄胤的话,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太太可并不管什么律法,她盯着谢澄胤,冷笑一声,“什么叫做打砸商铺,本就是你们抢生意在先,我儿子不过是上门理论。至于那个小贱人,不过一个妾室,狐狸精一般的玩意儿,你凭什么说我儿子强抢民女,谁知道,是不是她凑上来的!” 站在那里的苏叙白脸色骤变,他盯着胡太太,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冷眼看着她。 胡太太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大喊道:“看什么看,难不成我还说错什么了,狐狸精一般的东西,送到我儿子跟前我儿子也会必要,还用得着他自己去抢吗?”谢澄胤看了一眼苏叙白,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皱起了眉头:“县丞大人还真是好脾气啊,竟然任由一个民妇在大堂上大喊大叫!” 谢澄胤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听在县丞的耳朵里,却像是震天响的擂鼓,一下接着一下地敲击着。 “啪!”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地落下。 堂下的人瞬间安静。县丞看着面前站着的人,片刻的犹豫过后,坚定的开口道:“胡陈氏,你扰乱公堂,罚二十大板!” 胡太太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分外客气的县丞,今日居然要对自己用罚。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县丞大人……” 而此时的县丞,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立场,他满脸的坚定,身旁的衙役虽然惊讶,但还是上前压住了胡太太。 板子打起来的时候,胡太太的哭喊声,只怕是方圆五里都能听得到了,谢澄胤和苏叙白就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 ?一直等到胡太太打完了,苏叙白才看向县丞,并且说道:“我家娘子受了惊吓,今日想来,也没有办法来这里作证,但是我苏叙白既有诉状,且有人证,罪人也是被县丞大人亲手抓回来的,关押个一两日,等我家娘子好些了,再来作证如何?” 苏叙白是什么意思,县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谢澄胤,莫名地咽了一下口水,心中也下意识地有了几分慌乱。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住自己疯狂乱跳的心。他看着不远处被打了一顿以后不敢再吭声的胡家:“依照我朝律例,受害者没有办法到堂前,被害者依法收监,本官也没有半点偏袒,诸事都按照律例来执行,收监胡修,寻医为其治伤,择日再审!” 谢澄胤微微挑眉,随后看了一眼苏叙白,两人很有默契地对县丞说道:“大人明鉴!” 离开的时候,胡家人哭天抢地,来看戏的百姓颇多,虽然明面上不敢招惹他们,背地里却都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人家活该。 苏叙白和谢澄胤但也不急着走,只是站在那里看他们闹。胡太太闹了有一刻钟,见没人搭理她也就算了,还白白让人看笑话,就赶紧收拾收拾,对着苏叙白他们放了几句狠话,随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苏叙白坐上马车的时候,谢澄胤已经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儿了,他随手拿着一本书,见苏叙白上车,便问道:“你还看话本?” “阿春的!”苏叙白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她认得字不多,那些艰深晦涩的书她也看不明白,我就找了些无伤大雅的话本给她看看!” “不是说她是农家女吗?哪一户的农家女还识字的?”谢澄胤挑眉,满脸的惊讶。 “她在药铺做了好几年的活,药材名和药材都能对上,我又抽空教了她千字文,她也好学,没多久也就学会了不少的字,只是还不是很熟悉,我就找了些话本给她看。”苏叙白在谢澄胤身边坐下,“女儿家不都喜欢看这些小故事嘛!” 谢澄胤瞧着苏叙白良久,然后笑道:“堂堂探花郎,就算是给举人大老爷授课也绰绰有余了,竟然教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女千字文,还费尽心机地找来这么些话本,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传到京城,得伤了多少姑娘家的心啊!” 苏叙白知道谢澄胤在笑话他,也不管,只是说起县丞:“平日里,县丞与胡家多有勾结,今日竟然直接舍弃了胡家,他可是瞧出来你的身份了?” “我逃出来的事情,我父皇母后如今都未必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县丞,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谢澄胤笑着摇了摇头。苏叙白有些奇怪的皱眉:“那他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奇怪。” “能在朝堂上混的,哪怕是个小官,也都是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的,他纵然不知道我是谁,光是看你的身份,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我是京城来的达官贵人,一个是官吏,一个是富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在县丞这个位置上坐着的,自然都是懂得站队的!”谢澄胤靠在车壁上,淡淡地说道。 苏叙白沉默了半晌,然后看向谢澄胤:“等到了府上,殿下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千里迢迢南下,一路奔波,自从下了船,还没能好好睡一觉呢!” 谢澄胤却满不在意地笑道:“虽然没能睡一觉,但是也难得可贵的,瞧见你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样子,我也是想象不到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少年书生,打起架来这么凶!” “旁人笑话也就算了,我到底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苏叙白无奈地靠在马车上,“装什么文弱书生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谢澄胤看向苏叙白,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是你自己非要装什么文弱书生,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你父亲那个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生出懦弱的儿子呢?” 苏叙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心渐渐消散的茧子发愣。谢澄胤见他不吭声,自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子的勋贵人家未必太平。 ?到了府上的时候,苏叙白先安顿好了谢澄胤,再去了成春的院子,她还在睡着,他也不唤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菘蓝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为了不打扰成春休息,他们径直去了书房。 “五爷,那胡家的事情,都用不着费力气去查,草菅人命的事情比比皆是,我派人稍稍一打听,就有一堆人出来诉苦,我找了好几户人家,一开始人家也顾忌着家里的一家老小不敢出声,最后我也是再三说了,我们是京城的人,才有一两户失去了孩子的人家,愿意上朝堂作证!”菘蓝看着苏叙白,轻声说道。 苏叙白点了点头,见菘蓝的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胡家,简直不是人!”菘蓝像是堵了一口气一般,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憋红了。 苏叙白微微皱眉:“说来听听呢?” “旁的不说吧,就说那肯出面作证的人家吧,我今日去见的时候,凄苦至极,这户人家原本也是好的,父慈子孝,一儿一女,女儿年岁生得乖巧可爱,不过九岁,上街买吃的,被胡家那个老的瞧见了,直接带回了家,当天就断了气!”菘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接着说下去!” “那户人家苦苦寻了有七八日,才在乱葬岗找到那个孩子的尸首,那个时候,尸首已经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了!”菘蓝闭了一下眼,“他们想要一纸诉状告上去,可都没能击鼓鸣冤,就被胡家人发现,生生打断了父子的腿,那家的母亲也被剃光了头发,扒光了衣服,绑在村口七八日,才被放下来,若不是为了断了腿的父子,她……”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苏叙白也心知肚明。 下一刻,谢澄胤推门进来,苏叙白没来得及行礼,谢澄胤就说道:“不过一个商贾,竟然这么目无法纪,当地的官员都他娘的吃屎的吗?” 苏叙白看向谢澄胤:“天高皇帝远,他们只想着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罢了!”谢澄胤眉头紧锁,良久以后才说道:“区区一个商贾可不敢这么为非作歹,背地里的人呢,查出来了吗?” 苏叙白看向菘蓝,菘蓝摇了摇头:“查不出来,只说他们家与京城里的官宦有交集,他们每年都会有一整船的金银珠宝送往京城!” 谢澄胤直接被气笑了:“一船的金银珠宝啊,当朝宰相一年的俸禄怕是都没有这么多吧!” “我爹也没有!”苏叙白忽然来了一句,“那么多武侯里头,我家是最穷的!” “查,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干这些事情,好好的查一查,抄家的时候,咱们一人一半!”谢澄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苏叙白看了一眼谢澄胤:“你说的哦,不许抵赖!” “我说的,你家不是穷嘛,我去跟我那个老爹说一下,就当给你的老婆本!”谢澄胤挑了一下眉,“毕竟也到娶媳妇的时候了!” 苏叙白笑了一声,然后看向菘蓝:“听到了吗,太子都发话了,这个事情查得好,咱们的老婆本就又都有着落了,你还不赶紧去查!” 菘蓝自然应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出去了。 ?一直等到菘蓝走了以后,谢澄胤才说道:“不过一个县镇上,就敢这么放肆!” “越是这样的地方,恶霸越是猖獗!”苏叙白叹息,“所谓恶霸,不过就是欺软怕硬,黎民百姓,哪怕知道要找谁诉状,哪怕又清官,可那些恶霸,多的是办法,让你根本见不到朝廷命官!” 谢澄胤皱了一下眉头:“你在给县丞开脱?” “我跟他不熟!”苏叙白赶紧撇清关系。 “我怎么听说,他想让你做他女婿来着?”谢澄胤调侃道。 “我有阿春一人足矣!”苏叙白在一旁坐下,“至于县丞,旁的我不敢说,但是渎职之罪,在所难免,只是殿下,要为了这个事情,暴露身份吗?” 谢澄胤笑了一声:“我来这里就是不想再管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不愿意暴露身份,但是呢,我不介意,立刻写一道密旨给你,毕竟这监国官印我还是带在身上的!”“密信都出来了,陛下还能不知道你在哪里?”苏叙白笑道,“你就不怕他派人来抓你回去?” “怕啊,但是我心善啊,见不到这些垃圾在民间为非作歹!”谢澄胤目光骤变,“我受万民供奉,自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第六章完—关注我,我们共赴欢喜老婆受尽侮辱,却不得不活下去(老婆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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